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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话(组诗)

 
来源:孙子研究 栏目:期刊导读 时间:2021-04-22
 

深处 我躲在一颗心的深处,仿佛躲在 一片荒无人烟的森林里,偶尔 借助思绪和风,我能听到 树与树的争吵,听到 飞来飞去的鸟雀和不知名的兽类 在草木拥挤的空阔里,发出 奇异的回声,幸好不是躲在那片 寸草不生的荒原,我在这里 可以于每一个深夜,做那个 推窗望月的人,如果没有月光 我就用自己心中从未熄灭的梦想 照亮林深幽谷里的孤独和秘密 我躲在一颗心的深处,珍视着 这个秘不示人的领地 没有谁能够盗走我不肯交出的部分 就像这个世界,从来就没人 打探你的行踪…… 我看到水面上有几片漂浮的落叶了 好吧,我必须承认秋天来了 坐在河边,我看到 清洗时光的河水 在夏日的最后一场暴雨之后 变得浑浊不堪 并带着刚刚过去的炎热留下的 汗酸的味道,我看到 水面上有几片漂浮的落叶了 这些时光悄悄蜕掉的羽毛 死于这个 已经改姓更名的初秋的早晨,死于 被凉风入侵的惊魂未定的九月 坐在河边,我看到 往日微波细流的河水 忽然变得湍急汹涌,像时间逃逸的速度 与在草木中鸣响的风一道 叫嚣着远去…… 对话 其实,雪是天空与大地的对话方式 当然,雨也是 他们打冷战,或者试图掩盖 彼此的用情不一,就下雪 就用一场虚伪的洁白,证明他们 尘埃全无的内心,雪下着 他们的世界就没有了污浊的泥土 和最丑陋的枝桠 当他们浓情蜜意了,就下雨 就在某个初春寂静的午夜 以泪洗面,当然这是 喜泪,是无数个湿润的词语纷飞 和充满欲望的表述 或许还会有春雷悦耳,并以此 庆祝他们封冻已久的爱情的复苏…… 忽然头疼欲裂 忽然头疼欲裂,我是说人活着 真是太不容易了 你一生要经历的疼数不胜数,而头疼 只是其中的一种,我是说仅仅是一次头疼 你就对这一天心怀绝望 你眼睁睁看着难以抑止的疼在额间 以汗珠的形式噼里啪啦掉在地上 或者你不经意间在镜子里 看到自己那张因疼而扭曲的脸 就会劈面看到一个词:痛不欲生 我是说一次头疼就让你感到痛不欲生了 你难道不清楚活到今天,我们看似完整的 人生,正是由无数的疼拼接而成的么 我是说一个人一辈子 其实就活在太多的痛不欲生里…… 雨季还没有过去 他在一个鲜为人知的地方,而此时 炎热的夏天还在,雨季 还没有过去,面对这个时节 遍地潮湿不堪的事物和 越来越多的生离死别,他选择 就在这个幽居之地关紧门窗,从此 和自己命里的亲人寸步不离 他的亲人,其实就是他的 另一个自己,他们躲在彼此的 身体里听和风细雨无毒的心跳,或 沉默着在小小的窗口,看外面 一场接一场的大雨,清洗 明暗无界的人间,他们只想就这样 安于现状,如同两个私奔的人 逃离纷纷拥拥的江湖…… 隐约的黑暗正在遮蔽最后的色彩 在缀有晚霞的天边,隐约的黑暗 正在遮蔽最后的色彩 一日将尽了,我的世界即将 含糊其辞,已经无法指认的草木 和远山,在离开我的视线之前 竟有了容颜老去的命相 它们在越来越虚弱的光照中 暗下来,仿佛一个 伤痕累累的人,流尽了所有的血 亦如我的灵魂,于此刻 心生悲凉,却不愿辞别疲惫的 肉身,直至夕阳西下 与周围的景物一道,迷失归途…… 杀人之前,我找出必须杀他的理由 我鄙视过一些人,也对一些人怀恨在心 我还杀过人,当然是在梦里 杀人之前,我找出无数 必须杀他的理由,比如他暗算过我 污陷过我,诋毁过我,还故意打碎过 我心里的一件精美的瓷器,还有 他一直把我看成是一只孱弱的羔羊 并常常用语言的尖刀任意宰割我 还在我痛不欲生的当口 对我诡异地微笑,我当然看到了他笑里 藏着的毒芯,所以我必须先杀了他 所以我就在一场噩梦里杀了人 我没有逃亡,在一片惊悚的黑暗中 我独自面对自己这个无比恐怖却勇敢的谎言,竟然泪流满面…… 我早已习惯了五味杂陈地活着 我已做好准备,对于试图把我 逼上绝路的人,我还没打算 双膝跪地,臣服于谁 也不想头破血流,以死抗争 我早已习惯了五味杂陈的活着 即使身陷重围,我也不会自断筋骨 作为一个直立行走的人,我只能 抬头挺胸,撑起 阴云密布的厄运,我必须攥紧拳头 并以此试试苦难的硬度,作为 你的异己,我就得和你分庭抗礼 甚至一决雌雄,我就得 攥紧愤怒的拳头,如同攥紧自己的 疆域,寸土不让…… 我在呼唤声中流下泪来 多年前的一个早晨,我奶奶不辞而别 那是正在收割的秋天,温暖中有一点冷 奶奶用最后的目光收拾了一下房间 收拾了一下她留恋的日子,就躺在炕上 静静地睡去了,捏在手里的卷烟还没有熄灭 刚刚她还和院子里的鸡们说话,还和 圈里的猪们争吵,还安排了 要食吃的狗去看好院门,刚刚她还叮嘱 去收割的儿孙,秋天的风凉了 出汗以后千万不要脱衣裳,刚刚她还淘好了米 要为下地回来的儿孙们准备午饭 刚刚她还和隔壁的四娘说到我 说她的大孙子最有出息了,那时候的我 正在潮湿不堪的广州,在沉重却嘈杂的生活里 生活和写诗,我的生活在我日渐增多的皱纹里穿行 我的诗在我愈来愈混浊的思想里清澈 而我奶奶并不知道这些,她一直用她脆弱的年纪 苦苦地等我,她知道她内心中有出息的大孙子 就会回来看她了,其实我奶奶不知道 我已经买好了回东北的机票,其实我不知道我奶奶 会这么匆匆的一睡不醒,不然这个故事 肯定会有一个完美一点的结局…… 此后的若干年,我常常在一个人的时候 极目向远,我常常在以后的每一个秋天,看到天空中 游走着奶奶佝偻的灵魂,我就在呼唤声中 流下泪来…… 深处我躲在一颗心的深处,仿佛躲在一片荒无人烟的森林里,偶尔借助思绪和风,我能听到树与树的争吵,听到飞来飞去的鸟雀和不知名的兽类在草木拥挤的空阔里,发出奇异的回声,幸好不是躲在那片寸草不生的荒原,我在这里可以于每一个深夜,做那个推窗望月的人,如果没有月光我就用自己心中从未熄灭的梦想照亮林深幽谷里的孤独和秘密我躲在一颗心的深处,珍视着这个秘不示人的领地没有谁能够盗走我不肯交出的部分就像这个世界,从来就没人打探你的行踪……我看到水面上有几片漂浮的落叶了好吧,我必须承认秋天来了坐在河边,我看到清洗时光的河水在夏日的最后一场暴雨之后变得浑浊不堪并带着刚刚过去的炎热留下的汗酸的味道,我看到水面上有几片漂浮的落叶了这些时光悄悄蜕掉的羽毛死于这个已经改姓更名的初秋的早晨,死于被凉风入侵的惊魂未定的九月坐在河边,我看到往日微波细流的河水忽然变得湍急汹涌,像时间逃逸的速度与在草木中鸣响的风一道叫嚣着远去……对话其实,雪是天空与大地的对话方式当然,雨也是他们打冷战,或者试图掩盖彼此的用情不一,就下雪就用一场虚伪的洁白,证明他们尘埃全无的内心,雪下着他们的世界就没有了污浊的泥土和最丑陋的枝桠当他们浓情蜜意了,就下雨就在某个初春寂静的午夜以泪洗面,当然这是喜泪,是无数个湿润的词语纷飞和充满欲望的表述或许还会有春雷悦耳,并以此庆祝他们封冻已久的爱情的复苏……忽然头疼欲裂忽然头疼欲裂,我是说人活着真是太不容易了你一生要经历的疼数不胜数,而头疼只是其中的一种,我是说仅仅是一次头疼你就对这一天心怀绝望你眼睁睁看着难以抑止的疼在额间以汗珠的形式噼里啪啦掉在地上或者你不经意间在镜子里看到自己那张因疼而扭曲的脸就会劈面看到一个词:痛不欲生我是说一次头疼就让你感到痛不欲生了你难道不清楚活到今天,我们看似完整的人生,正是由无数的疼拼接而成的么我是说一个人一辈子其实就活在太多的痛不欲生里……雨季还没有过去他在一个鲜为人知的地方,而此时炎热的夏天还在,雨季还没有过去,面对这个时节遍地潮湿不堪的事物和越来越多的生离死别,他选择就在这个幽居之地关紧门窗,从此和自己命里的亲人寸步不离他的亲人,其实就是他的另一个自己,他们躲在彼此的身体里听和风细雨无毒的心跳,或沉默着在小小的窗口,看外面一场接一场的大雨,清洗明暗无界的人间,他们只想就这样安于现状,如同两个私奔的人逃离纷纷拥拥的江湖……隐约的黑暗正在遮蔽最后的色彩在缀有晚霞的天边,隐约的黑暗正在遮蔽最后的色彩一日将尽了,我的世界即将含糊其辞,已经无法指认的草木和远山,在离开我的视线之前竟有了容颜老去的命相它们在越来越虚弱的光照中暗下来,仿佛一个伤痕累累的人,流尽了所有的血亦如我的灵魂,于此刻心生悲凉,却不愿辞别疲惫的肉身,直至夕阳西下与周围的景物一道,迷失归途……杀人之前,我找出必须杀他的理由我鄙视过一些人,也对一些人怀恨在心我还杀过人,当然是在梦里杀人之前,我找出无数必须杀他的理由,比如他暗算过我污陷过我,诋毁过我,还故意打碎过我心里的一件精美的瓷器,还有他一直把我看成是一只孱弱的羔羊并常常用语言的尖刀任意宰割我还在我痛不欲生的当口对我诡异地微笑,我当然看到了他笑里藏着的毒芯,所以我必须先杀了他所以我就在一场噩梦里杀了人我没有逃亡,在一片惊悚的黑暗中我独自面对自己这个无比恐怖却勇敢的谎言,竟然泪流满面……我早已习惯了五味杂陈地活着我已做好准备,对于试图把我逼上绝路的人,我还没打算双膝跪地,臣服于谁也不想头破血流,以死抗争我早已习惯了五味杂陈的活着即使身陷重围,我也不会自断筋骨作为一个直立行走的人,我只能抬头挺胸,撑起阴云密布的厄运,我必须攥紧拳头并以此试试苦难的硬度,作为你的异己,我就得和你分庭抗礼甚至一决雌雄,我就得攥紧愤怒的拳头,如同攥紧自己的疆域,寸土不让……我在呼唤声中流下泪来多年前的一个早晨,我奶奶不辞而别那是正在收割的秋天,温暖中有一点冷奶奶用最后的目光收拾了一下房间收拾了一下她留恋的日子,就躺在炕上静静地睡去了,捏在手里的卷烟还没有熄灭刚刚她还和院子里的鸡们说话,还和圈里的猪们争吵,还安排了要食吃的狗去看好院门,刚刚她还叮嘱去收割的儿孙,秋天的风凉了出汗以后千万不要脱衣裳,刚刚她还淘好了米要为下地回来的儿孙们准备午饭刚刚她还和隔壁的四娘说到我说她的大孙子最有出息了,那时候的我正在潮湿不堪的广州,在沉重却嘈杂的生活里生活和写诗,我的生活在我日渐增多的皱纹里穿行我的诗在我愈来愈混浊的思想里清澈而我奶奶并不知道这些,她一直用她脆弱的年纪苦苦地等我,她知道她内心中有出息的大孙子就会回来看她了,其实我奶奶不知道我已经买好了回东北的机票,其实我不知道我奶奶会这么匆匆的一睡不醒,不然这个故事肯定会有一个完美一点的结局……此后的若干年,我常常在一个人的时候极目向远,我常常在以后的每一个秋天,看到天空中游走着奶奶佝偻的灵魂,我就在呼唤声中流下泪来……


文章来源:孙子研究 网址: http://szyj.400nongye.com/lunwen/itemid-32686.s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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